![]() ![]() |
|
来果禅师塔铭并亭记和禅七开示录 | |
作者:释楞严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3938 更新时间:2012/2/10 0:05:54 文章录入:admin 责任编辑:admin | |
|
|
十一月初七开示(四七首日) 从前孚上座打六天七开悟,赵州老人打一个七开悟,中峰国师打两个七开悟,本寺天慧彻祖打四个七开悟。你们今天打了几个七,还晓得吗?我虽是这么问,你们还有人说:‘我起七以来,甚么早晨、夜晚都不分;今天、明天,初一、十五,更不晓得;只晓得一个“念佛是谁”那里知道几个七呢?’有这一种人,我是很赞仰他! 我告诉你:今天第三个七已经完了。古人一个七、二个七开悟,你们已经三个七,对于开悟一件事,还没有一点消息。你们问问自己:即使无有一点消息,只要不知道有解七的日子;大众睡觉,你也倒下来,睡,不睡,不晓得;‘念佛是谁’明明白白的。人家坐,我也坐;人家行,我也行;但是坐、行都不晓得。大家向斋堂里跑,我也去,去,是去了,做甚么事,我还不知;人家吃饭,你碗筷也不晓得拿。你们有这样的用心力,三个七不悟,五个七、六个七,我可以担保你决定开悟。我但要你有这个工夫;若没有这样的工夫,开悟的一句话安不上。但是,了生死的开悟的心,当然是人人有的,人人有希望的。 对于工夫用到随缘起倒,而不知道有起倒;跟人家到斋堂,不晓得拿碗筷。你们恐怕还有点疑惑:‘一定是骗人的,那有这样的道理?’对罢!别人的行处,你们不相信,因为没有看到;今天,我把我的行处告诉你们听听,不能再不相信,是我亲自走过来的,你们一定会相信。不是空教你们相信,还有一点事实在这里:斋堂不许打耳巴子,就是我用功吃苦过来的。我在金山住的时候,工夫用到极紧的那个时间,疑情涌涌的,你不参,它也不容你,绵绵密密的。打七的时间,开梆过堂,我也随大家跑到斋堂去,坐下来,疑情得力得很,人家吃饭,我不知道□碗筷;人家吃得差不多了,我打开眼睛看看,饭菜制得好好的,我就将碗筷移拢来;后又一想:不能把工夫放下来,吃饭还要提好工夫;又把‘念佛是谁’一追,菜饭不晓得向口里扒,呆呆的坐在那里;忽然手一松,饭碗一掉,把菜碗打破了。僧值师跑过来一个大耳巴子,打得我瞿然一冲,饭碗又掉在地下打破。僧值师又连打三、五个耳巴子,打得我头昏脑闷。一想:打虽打了,工夫还要照顾好,不能因为挨打,就把工夫放下。因此,凡我所住的地方,斋堂不许打耳巴子。加之这边常住上住的人,都是道人;所以只许大吼,不许打耳巴子。你们恐怕不是这样子,一挨打,马上就退步了!这个事,本不容易办:顾到这头,失那头,顾到规矩,工夫一定顾不到,就因此退下;故此我任他外面再怎么样,我的生死未了,终归工夫不肯丢。 你们要开悟,必须要工夫用上;用到行不知行,睡不知睡,小圊不知道扯裤子:这样工夫,不是骇你们的,是我行过来的。我有一次,在打抽解鱼子时,不知道向那里走;这正是工夫吃紧的时候,大家出堂,我也跟出堂来;于是乎跑到韦驮殿来了,也不知道做甚么事;班首见了,就是一吼,我也不知道甚么事。后来有某西堂见到我,他即指点我说:‘大概是工夫恰当,忘其所以然了罢!此时是打抽解小圊啊,你向西去!’给他一说,我才知道。我在工夫得力的时候,好多次均蒙这位西堂师傅照应,到今天我还感谢他:这都是我经验过来的。所以我希望你们亦行到这样工夫,不是欺骗你们的。 再讲警策:你们同在这一个禅堂,同参一法,而感果则有千差万别,各各不同:天上、人间、牛胎、马腹。 ‘念佛是谁’?──参! 十一月初八开示(四七第二日) 有人问赵州:‘云何是大道?’州云:‘平常心是道。’又问:‘我不是问这个道,我问的是大道。’州云:‘大道通长安。’问话的这位,当下猛省,就悟了。古人悟道有这么直接,你们今天也这么问,我也这么答,你们还也猛省悟道吗?恐怕你们办不到咧! 若说古人是菩萨转世,罗汉再来,这是欺人的。要晓得:古人的行履与你们不同,如天地之隔;古人用功,不分寒暑,没有昼夜,一切处不论,还说甚么打七不打七?他是二六时中,不肯刹那离开工夫;所以他们一有机缘,一言、半句当下就悟道。你们不能悟,是甚么道理?是‘临渴掘井’一种大错误。在平常丝毫没有用功,总以为平常不要用功;加香、打七才可以用功。又以为过夏天气热得很,又要上殿普佛,下期头上规矩要紧,这许多的时间,随随众而已;加香、打七那个时间,才要认真用功。大概你们被这种恶知、恶见错误光阴不少;错误的人也不少。你们想想:临渴掘井,人渴死了,井还未掘成,还有益吗?世界上百工技艺,都要三年、五载以后,才可混得一个饭碗;况我们这个出世间无上妙法,那里这么容易?你们有点知识的人,当然要不分严冬天冷,与夏暑天热,总把‘念佛是谁’不明白处,苦苦参究,恒常不断;任它再热,我有‘念佛是谁’,当然清凉自在;任是再冷,我亦有‘念佛是谁’,也不晓得有冷。就这么苦苦的参,三年、五载要开悟,当然现成事。若要以加香、打七用功,平常不用功,一年计算,要荒废九个月,只有三个月用功。你们想想:对不对?还算一个用功的人吗? 我今天对打七前的事,解七后的事,全盘托出;能有心了生死的人,当然会照这么做;并不是我单独要你们这么做,我是这样做过来的,我行过来的事,说到你们听。你们有知识超过我的人,则以我为戒;或有不如我的人,则要跟我学:我以前住金山的时候,用起功来,甚么人情,甚么应酬,我是一概不顾;我只顾‘念佛是谁’,历历明明毫不间断;任是得罪何人,虽系职事,我是不管的,每每跑路只顾工夫,见了知客,我也不知道合掌让路,当路一撞,把知客撞退多远,他即时一顿一大吼;那时我想想:不对!如此冲撞,于人情上有关系,把工夫放下来,应酬、应酬罢!再复一想:咄!不可以的!我为甚么出家?我既为生死出家,今天生死还没有了,竟把工夫放下来应酬人情吗?胡说!若要这样,不如不出家罢!还是我的工夫要紧,任他吼,就是打,我亦欢喜。好!他不打我,我还要请他打我几下,试试我的工夫如何;假使几个耳巴子打下来,我的工夫还是照应如常咧!这是好得很的;若是一个耳巴子打下来,‘念佛是谁’跟耳巴子跑了,我这个人还算一个用功的人吗?所以立定主宰,任何人再吼我、骂我、打我,终归‘念佛是谁’不能丢,这就是我的为人处。老是这样跑路,很常一撞、再撞,人家当然不高兴;到了期头,大家都出堂,知客问班首:‘堂里有个湖北佬,走没有走?’班首说:‘没有走。’知客摇头道:‘这个湖北佬,坏得很!甚么大老官出家?跑起路来,卤莽得很,不撞倒这个,便撞退那个。真是“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这斯还不走,实在讨厌!’这些话是我亲耳听到的。总之,我的生死未了,这些闲事那会管他!还有一天,点心后小圊回堂;走到路上,有西单某师挡住问我:‘大殿上是男菩萨是女菩萨?’我被他一问,使我茫然,没得口开,我说:‘不晓得。’他又问:‘当中的菩萨,有胡子没有?’我又没得口开,只好再回他一个‘不晓得’。实际上,我住金山二、三年,上殿没有抬过头,那里会知道是男菩萨是女菩萨,有胡子没有胡子。你们今天还有这一个人吗?我有如是行处,到今天还是一个业障的人。你们的行处呢?不能开悟,还能了生死吗?各人发起心来,问问自己看! 参! 十一月初九开示(四七第三日) 每每有人说:‘用功站不长,对于“念佛是谁”提也会提,疑情也会起,得力与不得力都清楚,就是站不长。’这句话,讲的人很多;要知道它的原因,恐怕不容易知道。再则,站不长这种人,如果有点知识,必须要它站得长;想点法子,把站不长,决定做到站得长。你们还有这样的知识吗? 要晓得:用功站不长,不是今天站不长,你们从无始劫来,都在站不长里头打滚!你们还晓得:你们一向所修是站不长的因,今天那里就可以站得长?但是,过去所种站不长的因,今天当然感站不长的果,这是一定的理。难道就随它去?随它去,当然还是牛胎、马腹也随它去,一切都随它去;随它去还有别的事吗?无非六道里转!你们有点道心的人,还愿意在这里转吗?若不愿意,当然要想个办法,非要它站得长不可!你们还有这么一个人吗?各人自己问问心看!要说使工夫站得长的办法,古人指这条路教我们走,实在对我们中、下根机的人不得已而讲;本份上那里还要走路?掉头就是,脚一转就归家稳坐。要说一条路可走,到又向外跑了!因为,你们不能直下承当;现前走的路又太多,所以设一个方便,指这一条路教你们走,可以去掉那一切的路。譬如:头上一把头发一根不少,你们走的路,比这把头发还要多;我当然想替你们把这一把头发多的路,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去,教你们当下可以见到本来面目,才满我愿;然而不能做到,十方诸佛也不能做到,一切菩萨、历代祖师更不能。若十方诸佛可以替做得到的,大家可以不要用功;佛若替我们做得到,那里还有众生?能够不能够?十方诸佛只可以指这一条路,你们能依这条路上走,可以去掉那一切的路;这一条路走尽头,亦复归家。所以十方诸佛,只可以指路教你们走;你能走,一切的路当然会去掉,十方诸佛不能替你走。你若不走,十方诸佛亦不能奈你何!这一条路就是:‘念佛是谁’──我今天指你们的路;佛及菩萨、祖师亦是指这一条路。 你们走的那么多的路,是甚么路?就是站不长的路;无始劫来都是在这个站不长的路上走,今天站到这个地方,就要它站得长,当然不能做到。站不长的路虽多,总逃不出身、心、世界;因有身、心、世并成一处,才变化出无量的路来。你能走出这个‘念佛是谁’的一条路,可以去掉那身、心、世的一切站不长的路。为什么要说身、心、世是站不长的呢?你们要明了这个站不长,在教下的人,对于名词大概容易知道;宗门下只说站不长,不讲其他的。在教下讲,站不长是个甚么?就是:生、住、异、灭;生,也是站不长;住,也是站不长;异,也是站不长;灭,也是站不长。我要问你们:‘还有心吗?’你们当然要说:‘有心。’我又问你们:‘以甚么为心?’你们当然会说:‘以能知、能觉为心。’那么,能知、能觉是你的心,这个知觉有多长?这知觉是不是生、住、异、灭?各人思想思想看!生,马上生就起来;一生起来,就是住;还能住好久吗?马上又换异;一异,这一念就灭;灭后的事又如何?你们研究研究,答我一句。可怜!我们灭后又是生、住、异、灭。因有知觉说心,知觉当然是生、住、异、灭;生、住、异、灭,就是站不长。你们想想:这个心的站不长,还是今天有的?过去有的?源头还摸得到吗?乃至到尽未际的边际,还能测量吗?我们现在的身四尺多高,将来还要减到一、二尺高;最高有四十丈。现在的寿有六、七十岁,未来还要减到十岁;最长有四万八千岁。你们想想:身高有几十丈,寿有八万四千岁;于其中不能离开生、老、病、死。身体从生而有,无论未来的十岁,现在的六、七十岁,乃至八万四千岁,总有老的一天。老后,总有病;病后,当然是死;死后的事又是如何?当然又是生、老、病、死,这生、老、病、死的站不长,展转不断,还有了期吗?身、心、世的样子,亦复如是。身、心、世站不长还是略说,若广说太多。 你们有心用功的人,当然要想个办法,使这一切的站不长,能可以站得长,只可以:‘念佛是谁’,这一法是直达心源的一法。心虽站不长,而心源是永长的。譬如:水流一样,水是流转,水源是不流转的;水源若是流转,当然流去就没有了;因为源不流,所以长流不息。我们必须达到心源,方可以站得长。然而这个心源离我们有多远?我略说你们听一下,譬如:那天开梆,你在静中听到罢!今天开梆,又听到;乃至明天、后天开梆,也听到。我问你:昨天的听,今天的听,乃至明天、后天的听;是一个,还是二个?若是一个;是长,还是不长?大家仔细研究一下子!要领会一点才好!在教下说这个常住真心,一天到晚没有离开一步;我们要截流归源,则要苦苦的在‘念佛是谁’上认真下一番死工夫,不怕它站不长,总可以由这个不长达到一个真常。 参! 十一月初十开示(四七第四日) ‘三学兼修,一参具备。’三学就是戒、定、慧。教下对于这个三学,修持极为要紧。为甚么要说兼修?就是先要持戒,由戒而定,定后可以发慧。戒有大、小,定有正、偏,慧要由智而慧,单说慧,其慧未广,智慧具足,才可说圆慧;在教下必须经过若干时期,方可以达到。宗下不然:一句‘念佛是谁’,三学具备。 何以每每有人说:‘宗门下戒的一字,向不闻问。’因为他们没有见到宗门下的持戒。宗门下持的戒,并不是普通人的大乘、小乘;是持的‘无著圣戒’。这是甚么道理?你们把‘念佛是谁’提起来,不明白;就在不明白处追究、审问,我问你:还有身去杀人、放火吗?究竟是谁?还是不明白;你还有心去两舌、妄语吗?一句‘念佛是谁’,身不可得;究竟是谁,心亦不可得;到底是谁,不可得也无。身不可得,那里还有犯杀人、放火的事?心不可得,那里有持戒之心?不可得亦不可得,就是十方诸佛圣戒等持。持、犯俱不可得的这一种无著圣戒,还说甚么大乘、小乘?宗门下不持的一句话,还安得上吗? 教下一个定字呢,身坐在一个地方,心里万缘不动,制止身、心俱不动;心不动,不容易做到,必须作观;观不住,要用照;照再照不住,必须想出一个方法,把它制住,由此渐渐的制久就会定;定到那一步的功夫,发那一步的慧:大概是这个样子。宗门下彻底相反,不是那个定,是动中的定。何以?跑香是动,盘腿子、搬垫子是动,一天到晚是动;虽然是这么动,在这个动中,‘念佛是谁’历历明明,丝毫不间断。这一个动中定,任是一切动,不能动这一个定;因为它是一个动做成的,全定是动,全动亦是定。为甚么一切动不能动这个定?你们一提到‘念佛是谁’,不明白处一得力,上海最好也没有;到底是谁,任是最好的女人到你面前,也没有心去想她。上海既没有,就是上海的动不能动它;与无心去想女人,女人的动亦不能动它;这二种最易动的动,都不能动它,还有甚么可以动它?能可以达到这个定,智慧就易如反掌,当下就可以具足。到了这个地方,真正一参具备。(警策从略) 参! 十一月十一日开示(四七第五日) 参究这件事,要念念分明,心心清澈;念念分明则无妄想,心心清澈则无昏沉。只要分明,妄想不除而自除;只要清澈,昏沉不去而自去。 如何是分明?‘念佛是谁’四个字提起来,一个字、一个字清清爽爽的,念佛是那一个呢?这个疑情下去,历历明明,没有一毫厘的含糊,妄想从那里有?怎么是清澈呢?‘念佛是谁’四个字提起来,要诚诚恳恳,念佛两个字一出口,把那个念本师释迦牟尼佛这一种的念头就在其中;是谁,就是那一个人呢?这一问,就要他答我一样;虽然没有人答,我就等于大声问人的话一样:‘念佛的是那一个?’字字分明,想念清澈;并不是糊糊涂涂的把‘念佛是谁’这四个字,似有而似无,走口内一过而已。起初到是想用功,但,四个字一出,又打妄想去了;或是没得精神一般,疲疲倦倦的,‘念佛是谁’也没得甚么疑情,无疑情,一句就算了;这一句还没有念了,眼睛闭起来了,似睡非睡,再念一句‘念佛是谁’,冲起盹来了;这就是不分明,不清澈。你假使抖擞精神,好像担一百二十斤担子一样,又如有滋有味的食东西,念佛是那个呢?清清亮亮的,疑情是明明白白的;不知道是谁,恳恳切切的再问一句:究竟是谁?还是打不通到底是那一个。你能有这样子念念分明,心心清澈,不给它有丝毫的空档。我问你:妄想从甚么地方来?昏沉从那里出?因为不分明,一儱侗,就是妄想入处;少有含糊,昏沉早已上身。 工夫与妄想,本来没有两个,工夫念念分明,就没有妄想;打妄想,工夫当然没有。并不是你要用功,它拼命的要打妄想;你不用功,它还歇一下子;你一用功它就要打妄想:这不是有两个?岂有此理?一定没有这种道理的。譬如猴子一样:它在树上东跳、西奔,一时桃树,一会李树,像有十个、八个一样;只要定静一看,实在就是一个;桃树上有,李树上则无。妄想亦是如此,一天到晚,似乎上千、上万的,其实只有一个;这‘一个’,为我们中、下根机的人不得已而讲;若要再不方便讲这一个,教你们更没处下手。所说上千、上万的妄想,其实只有一个,这一个在妄想上打,就没有工夫;若在工夫上,就不会打妄想;犹如猴子在此树不在彼树一样。若要这里用功,那里打妄想,不是有两个吗?没有此理!要你自己见到,不是我说就是了事的。若光要我说,与你们不关痛痒,那就苦死了!你们也有人听到我说念念分明,心心清澈,就是把‘念佛是谁’、‘念佛是谁’,一句接一句的念,又不对了!如此的念,不久心气要痛;要一句、一句,不缓、不急,分分明明,清清亮亮的。急,则会伤身;缓,则容易起妄想;念不明白不清亮,容易睡觉。你们各人能以绵绵密密的,分分明明的下去,把念佛是那个提起来自己看,还有一点漏洞儿吗?若要马虎一点,‘念佛是谁’似有似无,好大的一个洞!文殊、普贤也从这里跑进、跑出,猪、羊、牛、马也从这里跑进、跑出。你们大家想想:还是小事吗?能可以分分明明的,不就是把这个洞塞住了?文殊、普贤也不能进出,牛、马、猪、羊也永断了。何等不好?这个洞子虽然塞住,终归要把‘念佛是谁’参通,一定要把‘念佛是谁’是那个找到才对。明明有念佛的人,把他儱侗的过去就算吗?你要晓得:无始以来,被这一个身、心、世缚得紧紧的,你要想少许离开,丝毫也不能够!因此六道往返,亦不得离开一方寸。今天要参念佛是那一个,到底是甚么人?究竟是谁?你们这样一参究,一审追,我问你:身还有吗?身一定会没有,身既没有,心亦没处安;身、心既没有,世界还安在那里?你们在这身、心、世界俱没有的地方,我问你:‘念佛是谁’?你就在这个地方答我一句。若要答不出来,必须就在这个答不出来的地方,提起‘念佛是谁’来猛追!猛省!将来总有一个消息。我这么讲,无非两句粗话,亦复你们粗心听;要想到细的地方去,必须从这句粗话上做到细处去。 参! 十一月十二日开示(四七第六日) 打七的人,大概都晓得说:‘用功办道。’说,是许你们晓得说,若要问你:为甚么要用功办道?恐怕大多数的不能彻底了解。因为都是听到人家说:‘住丛林,要用功办道!’自己不曾有个满盘计划。你们要知道:生死未了,只一口气不来,前程路途很险很险!要有这种满盘计划,必须要知道:无量劫以前,最初一念未动时,与十方诸佛同,一切菩萨、祖师同,无二无别。我们于此觉海上静风一动而生一念,由此一念生,觉海变成苦海;虽名苦海,因我们一念不觉而有,其实并未离觉海;直至今天虽有十世古今,百世、千世、万世,我们现前一念不隔分毫。 为甚么做众生?要晓得:虽然做众生,然而本有的佛性,与诸佛的佛性亦无有差别;所差别者,由一念不觉,造成无量生死;乃至到了现在,仍是心心造生死,念念造生死。生死是甚么东西?你们大家要听好!虚空、大地是生死,我们这个身是生死,心亦是生死;总说有三:就是身、心、世的生死。有了我的身,有了我的心,有了我们住的这个虚空、大地:这就是我们轮转不息生死的根本。但是,这个世界与身、心,仍是一念不觉造成的;假若你们反妄归真,脱苦海而证觉海,虚空、世界、身、心,皆在我这一念中;这一念若觉,身、心、世俱不可得。我们现在不但不能觉,还是继续造无量生死。是怎么造法?因为有这一个虚空、大地的世界,就有我们的身体住在这个世上;有了身,决定有心;这个心,就是造生死的家具。一念之间造就十法界的生死,现前一刹那、一刹那念念不息,就是念念造成十法界生死的因。因既造成,将来感果,丝毫不差;种瓜一定得瓜,种豆一定得豆。你若种的佛因,当然感成佛的果;若是种修罗、地狱因,一定要去受修罗、地狱的果报;这就是念甚么就种甚么因。当人现前这一念,念众生苦,发菩提心,即是向上修佛因;这一念造杀、盗、淫,即是向下做地狱、饿鬼、畜生因;如是有十种的因,感果就是十种法界。 若要明了十种法界的名目,就是上四界:佛界、菩萨界、缘觉界、声闻界,名四圣界;下六界即:天界、人界、修罗界、地狱界、饿鬼界、畜生界,名六凡界;四圣、六凡总称十法界。这十种法界的因,就在我们当前一念造成。就以我讲话为个譬喻:我在这里讲话,你们站在这里听,我一个人讲,你一百个人听,各有会处不同:有的听了我一句话,心里非常的清净,信从为实,毫无疑惑,当下就要立定志向,非做到不可,这就是成佛的因。有的听了心中欢喜踊跃:‘我将来把生死了过,还要度一切众生。’这就是菩萨因。还有人听了,心里想把工夫用上,住住山,住住洞,世界上苦得很,这是缘觉、声闻因。还有人听了,心里以为:‘你到说得好听,那里会行得到?我们还是持持戒,求求福罢!’这是天、人因。再有,或是听了,心里大为不然说:‘讨厌得很!天天都是这一句话,听了不乐听!说点新时话我们听听,到还好!’既是讨厌,就是镇因;镇因,就是修罗因。其余破戒、悭、贪、邪淫,种种之恶,就是三涂因。如是合成这十法界的因,就在我一句话,你一百人听了各有思想不同,就是各人所种的因不同。十法界因,就是十法界的生死。你们想想:一天到晚,东打一个妄想,西打一个妄想,欢喜的,镇恚的,一切烦恼、无明种种的因种下去,生死还有了期吗?还有出头的日子吗?连气也透不出来!你们研究研究,是不是这个样子?那么,生死有这么多,要怎样子才能了?念佛可以了吗?我说可以;但是,念佛只可收一切念,‘念佛是谁’它能离一切念。譬如:你们正在那里打妄想,造生死,忙的不得了;一个‘念佛是谁’马上替你们把造生死的念头就离开了。你们大家想想:‘念佛是谁’的力量还大吗?我说它的力量大;再说得大,要你们相信,似不容易。你们自己试验一下子,就会知道了,你们找一个妄想打一下子,正在打的时间,把‘念佛是谁’明明白白的提一下,到底是谁?究竟是谁?这么一参,妄想的影子还有吗?你看它的力量是多么的大啦!你们能可以心心这么参,念念这么参,后来的事我与你商量。 参!
十一月十三日双解七考工开示(四七第七日)
已经打了四个七,你们的工夫当然有了深入处。第一个七不知用功,第二个七知道用功,第三个七工夫就用上了,第四个七当然会有深入。
在此起七中忙了一些人:堂里的班首师傅时时刻刻照应你们,讲话多了,恐怕你们动念头;减了又减,深怕多讲一句,动师傅们的念头。讲开示、公案、典章,不带一句经典、语录;乃至外面任何境况,都不与你们讲一句。为甚么呢?因为,你们参的是‘念佛是谁’,其他一切言句都不合这一法,这是他们的苦心。及至看见你们这里也不对,那里也不对,心里挨不过,要说,要讲;说出来,又怕师傅们动念,只好自己放下来,此亦复是成就师傅们的道念。维那师傅堂里、堂外的照应,乃至跑香长,深怕师傅们伤气;跑短,又怕师傅们精神不足,坐起香来容易睡觉;催起香来,深怕打著师傅们的耳朵,或打伤了退师傅们的道心。一天到晚在你们身上用心,一副精神完全用在你们身上。一切监香师、香灯师、司水、悦众,内、外护七,外寮、库房、客堂,都是为你们用功办道,成就你们打七。
今天打了四个七,还说工夫没有深入!考工的规矩与上次同,一考就要答。但是,答出来要天摇、地动;不然,不是火葬,就是水埋。交代在先!(考工、解七从略)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