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依止善知识法门(中摄上师瑜伽法门)
一、《密集金刚相续经》中说∶「虽造五无间重罪,依金刚乘可得悉地。惟轻慢师罪,虽依金刚乘亦不得悉地。」
二、《金刚心要》中说∶「谁於亲近教授师,不如法事,起轻慢,依其教授昼夜修,等同修习地狱因。」
三、《金刚手灌顶经》中说∶「一时金刚手白佛言∶「世尊,轻毁师有情,应得何果?」佛言∶「金刚手,汝勿问此,若为汝详说,恐具慈悲菩萨将战粟呕心,或不忍而入涅盘,因汝殷勤启问,为汝略说,若对於阿阇黎亲犯毁罪,应堕无间阿鼻地狱常流转,若与轻毁上师之有情(不善知识)为侣伴(恶友)如癞虾蟆入水,必传瘌於他虾蟆。」《密续》中亦说∶「勿言对师起轻慢,梦不愿见轻师人。」
四、当如何视师?《灌顶经》中说∶「当视师如佛世尊。」
五、密部《三昧相续集》说∶「观想只像本尊千百劫,不如一念观想上师其功德更为大(观佛万分不及)。故启请本尊求加,千亿劫不如一时对上师勤求加持。修习圆满次第千亿劫,不如一时观想上师於心中曼荼罗,万分不及,若观想本尊即上师,上师即本尊,即得圆满。」
六、释迦世尊《猛利问经》中说∶「学法一字,师恩德一劫不能报。」何况上师指引整个成佛之道,穷劫亦不能报。阿底侠尊者对弟子仲敦巴说∶「汝未经很大的艰难困苦,而获得整个全圆成佛的甚深教法,汝当善为持受而依行。」
七、《金刚大持密续》中说∶「於浊世末法时,我(金刚持)现阿阇黎诸善知识相而说法。」《金刚身密续》中亦说∶「谁为金刚萨埵者,为利益有情,作诸事业,我现凡俗相。」又脱∶「最後五百劫(即现在)我现阿阇黎相(即诸善知识相),应於此相,作金刚持思,应作极恭敬。」
八、释迦世尊《父子相见经》中说∶「不空成就问佛(时佛将入涅盘),若佛涅盘,恐无人教化。」一佛言∶「不空成就∶我涅盘後,当化阿阇黎身,而利诸有情,不空成就心疑佛已离生老病死苦,现阿阇黎身,岂非又有生老病死苦?佛知其意,而告彼言∶「我现堪布阿阇黎身,亦现生老病死相。「故金刚大持垂示∶「在末劫不能见佛之时,我决现凡俗阿阇黎相,勿因不见而悲痛,当思上师即我。」
九、秘密主向朗喀绛称大师开示说∶「业馀刚∶汝应知对上师还未修得十分敬信,而说是已见本尊及心中生起通达,这是在撒谎┅┅依止上师,应视师如佛而生信。」
一○、文殊语教中说∶「此间能教化众生之诸师资中,我(文殊)常住於彼诸师之身心中,而受诸供。」
一十一、龙树菩萨说∶「较自证的佛世尊,尤为胜超之唯一主尊——上师,殷赐所有教授故,恩德极大!特别是金刚持上师的恩德,更是重大!」
一十二、《印度诸大成就者传记》中说∶「那波巴依上师乍领达诺巴,有—次违其师命,以此未得双运身。密教最後有一种密行,称作「畜道行」,那波巴请修此行,其师对他以时未至,命其稍缓。彼急欲成就,乃现神通,一弹指间百兽率至,师小得已许之,不久即疯魔,须「殊胜果」治疗,伴侣运神通涉海而求药,未至而彼命将断,乃嘱其弟子七日之内,暂不焚尸,欲」夺舍」返魂,以证双运身。适当地发现起尸魔,魔所触尸,皆化为魔害。王命无论新旧尸,三日之内,应悉焚毁。弟子不得已遵王命焚其尸。以此即身不得证双运身。皆由不遵师命之过。」
一十三、又记载说∶「有一婆罗门贵族,学於贱族上师,已得飞行成就。正飞行空中,见其师在下面行供事,初意欲降下行供事,继思彼乃贱族,恐人见讥笑,刚兴此念,当即堕地。」
一十四、印度阿阇黎桑杰耶喜,於其师颇雅桑巴前经过,因彼名声大著,巳有众多弟子,耻礼其师。师对彼慈悲,唤其复回,问彼曾见我否?盼其忏悔,彼答未见,因犯三昧耶戒,彼眼目顿时爆裂。
—十五、《事师五十颂》中说∶「於师已作依怙思(已作师想)自己即成为弟子了,以後如果轻师,则如轻鄙一切诸佛,以此常获诸苦果」
一十六、底罗巴对其弟子那若巴说∶「一切增益最大的修念为上师,伦觉巴(即瑜伽行者的称呼)应当知道这一点。」又说∶「邪修不正之道,说是得解脱的话,那是可疑的,如果由敬信上师而修,获得解脱,这是无可怀疑的。」又说∶「那若巴∶汝应知能感证真者,皆由对上师启请与加持。」
—十七、阿底侠尊者开示仲敦巴说∶「你没有作怎样大的苦行难行、而获得正法要义。应当说是很大福德,现在你应郑重其事很好修学,尤当思维常啼菩萨,及法圣、善财等的史事。当知承事上师这一作法,上师对於这一承事(利养恭敬)虽是没有什麽贪念可言,但是这样作,将生起胜大的缘起,所以是应当作的。」
一十八、仲敦巴尊者初谒阿底侠尊者时,问尊者他昔日所作诸善业,是否能入正法道?尊者答道∶「只有汝对於汝师「舍准」前,作仆役、侍奉承事这桩可以入正法道。」
一十九、《仲敦巴尊者传》中记载说∶「仲敦巴尊者最善事阿底侠尊者,阿底侠尊者方解大便,仲敦巴立即用手捧出,而往他方洗净,立即生起大神通得见大鹏飞十八日所历地土之事,顿现目前。一日侍者阿默生追悔心,意欲请假,尊者命仲敦巴说∶「阿默偶生恶意,正须善友,汝可往教导。」仲如命教导後,有一日阿默生火为尊者熬茶时,忽入三摩地,顿见诸佛刹土。」
二○,仲敦巴尊者说∶「向上师阿底侠尊者祈祷而生的加持力,比任何身、语、意所依祈祷之力大。」
二十一《甘丹语录》中说∶「佛有时化现比丘相,乃至畜类相,或乞丐相,乃至化为字形及声音。故不但对上师及对一切有情,下至畜类,应作清净观。因不能分别成熟相及未成熟相故。」
二十二、仲敦巴在阿底侠尊者前,恭敬承事,乃至尊者便粪,都亲自作扫除,以此博多瓦说∶「对事来说,好像没有什麽,若无事然也就过去。作为一桩事谈起,也会像口头上传说的故事一样,谁能知此中教要呢?」
二十三、甘丹派大善知识博多瓦说∶「世间造作(如土木金工等)皆须师傅的教导,何况方自三恶道而出之人,对成佛之路,未尝走过者,能不须上师吗?」
二十四、博多瓦所著《兰犊瓶录》(即袖珍语录)中说∶「受法缘上师,须经视察,不可随便依止,但实际未经观察而依止者,比较是很少的,如果观察於师作依止已,即应对师敬信,如法承事,此乃未来不离善知识要诀,能这样则常遇善知识,如法性真实不虚,由於种下此因,业力不会失掉。」
二十五、博多瓦所著《兰犊瓶录》手册中说∶「如果对於诸师缺乏敬信,纵然是亲依佛世尊,也不起什麽利益和功用。」又他的依师特点有颂说∶「不觅各种不同师,得一具相善依止,师之誓句如命护,一切净行随师学」
二十六、博多瓦将示寂时说∶「你们对善知识,作令师欢喜的各种承事,要知道具慧眼的阿底侠尊者是这样说∶」服事上师不是没有意义的,更不是小的意义。」所以你们对我的话要相信。你们有些人作我的眼的代替者,有些作我的手的代替者,这是有大意义的啊!」
二十七、侠惹瓦大师说∶「现在一切学法的人们都在说,何处有说法的人,我们都到他那里去吧!可是仲敦巴尊者师徒的宗风,也就不是这样的。仲尊者—生中,只依止过五位上师,即是传授他邬婆塞戒的上师,与及教他念书的教师,舍准大师、班抵达弥底、阿底侠尊者等五位上师。这中间除在舍准师前∶听受关於法相的经论外,有三位上师仅只是听受过一两次经教的法缘,主要的还是依止阿底侠尊者听受菩提道次第所有教授。他从与阿底侠尊者见面起,直到阿底侠尊者在业塘示寂之间,他心行两方面都如法地依止阿底侠尊者。而听受—切显密经论的教义,及菩提道次第中的教授;并纯粹依这样的教授来实修,而获得成为能住持圆满佛教中的主宰人物。以善知识博多瓦来说,他也是仅依上过在家时候给他传受邬婆塞戒伯贡上师,与及他受沙弥戒时的阿阇黎,学法相经论时的教师、及仲敦巴尊者外,再没有依止他人∶这中间主要的还是依止仲敦巴尊者,他从与仲尊者见面起,直至最後仲尊者示寂之间,他心行两方面也是很如法地依止,而研修菩提道次第,以此也成为圆满佛教中的主宰人物。说到我自己也是依止甘丹三昆仲,而此中主要是依止博多瓦,其他上师除给我传授沙弥戒时的阿阇黎,与教导师外,我也就没有依止过其他上师,我在善知识博多瓦序前,共依止了十八年之久,在这样长时中,那怕是一刹那里,我也没有作过令师生起不喜悦的事。」(後来博多瓦示寂俊,博多瓦的门人,大都追随侠惹瓦,渐次成为当时唯一法幢。)
二十八、侠惹瓦又说∶「大乘道的根本,是善知识。不依止善知识,是对於什麽道,都不能生起的,那怕是十地的菩萨,他积集了三大阿僧祗劫的资粮,也须要诸佛用右手搁在他的顶上而作加持,才能获得如金刚一样的三摩地,以此承许诸如来在那暂时中,是彼诸菩萨的善知识。现在我们大都著重物质,偶尔在三昆仲前,对三师作总共一起的供养,间或作到对两师供养,在—切时间小,我是没有说过你们供三师,不如供两师,或供两师,不如供一师的话、而只是说你们对这样的大德前,应生敬信。」
二十九、垛巴钦波说∶「┅┅当我还没有遇著善知识的时候,我是大傻瓜,继後出家得遇我的这位善知识(指上师博多瓦),由此我感觉所有安乐名声等一切都只有我大了。」
三○、甘丹派善知识嘉裕瓦说∶「如认为较上师另有贤良的金刚持,或本尊佛的人,这种人是决不得成就的。」
三十一、领贡问善知识嘉裕瓦道∶「善知识这样的通达,是何时在内心生起的?」嘉洛瓦答道∶「我在故安上师座前,承事服役时生起的。」
三十二、贞波巴问嘉裕北道∶「大宝上师你作了很多为师长承事服役的事,与及修建寺庙不少的事务,这些繁多事务,能不妨害你的静修麽?」嘉裕瓦答直∶「是不妨害我的修业的」善知识杰贡巴曾经这样说∶「我对於指示要道的善知识,从未生起过上师非佛想念的那种凡俗念头。经教中所说,由於现在对善知识生起了真实的敬仰,供养—切佛,不及供养上师的加持大。」
三十三、堆隆巴·仁清桑波说∶「供养十方诸佛的功德、不及供养上师一毛孔的功德大,此为密乘等密经及诸人成就者的著述中所说。」又说∶「菩提道次第的根本,关系於依止善知识,以此这一关键,必须有一种不错的缘起。」
三十四、昔善知识德堆巴对其弟子他若巴常以粗重语呵责,格西·娘蒙巴不能忍受,而对他若巴说∶「师对我二人未免过重!」他若巴答道∶「我每受一次呵责,如得本尊嘿汝噶(威猛本尊)一次灌顶。」故甘丹派常言上师申斥语,即是威猛大明咒。上师之捶击,乃消灾之悉地。
三十五、杰贡巴说∶「为师者住世时,应当作这样一种善法——即抉择疑虑增损诸义留於後世,使现在自己纵然去世,能作为师者的代表。」又说∶「依止那前诸师身躯消逝後,他那并未消逝而且正在宏昌的教授——良师益友,是极为重要要的!不去寻求那与自己的德行不合的第二位上师,如果去寻求那样的上师,那末,你前一位上师的加持,就如同拭擦去螺上的尘土那样乾乾净净消除,而不存在。又说∶能在上师逝世後,依随顺正法的僧侣为友,而把上师的教授视为助援的人,他自己是不衰退的。又说∶「上师逝世後,能依止一位随顺上师的教授而修的人士,作为後来上师的人,他自己是决不退堕的。」
三十六、能依师杰贡巴教授勤修获得大成就的善知识桑杰温说∶「没有把善知识杰贡巴大师放置一旁、而能有其他本尊诸佛。」
三十七、玛巴穋师於共师那若巴逝世传,由於他深信与师誓戒无违,尚能亲见上师那若巴,後来他复往印度访师,在一森林中,果然复得亲见师面。
三十八、大成就者萨迦班抵达说∶(经千劫时间,以财宝妻子勤行布施等波罗蜜多行,乃至施诸身肢所积福资粮,如於上师,行如理依师之道,其功德已相等而摄尽无馀了。」
三十九、又萨迦班抵达请求师扎巴绛称(是班抵达之叔)授赐「上师瑜伽法门」时,扎巴绛称说∶「汝对我是以亲叔来看待,未视如佛(与上师瑜伽相违)。」未允如所请。萨迦班抵达说∶「後来,自己发现死的征相,身体也生了病,同时上师扎巴绛称亦示现疾病、我日以继夜在师前侍奉汤药,以此福德加持力,获得罪障清净,上师亦允传上师瑜伽法,对师生起了真实佛陀想,并且亲见本尊文殊,由於如是加持力,死相解除,身亦随之而安康,由此我对声明、因明、戒学,现对法藏等诸要义,始获得无倒通达,同时对於三藏教义,也获得无畏辩才,元帝(库腾汗)为求正法,迎我对我十分崇敬,特别是我内证功德(指空慧)亦获得生起。这样方知上师慈悲为了利益我,而故意示疾,使我积福净障获得通达。」
四○、萨迦班抵达又说∶「日光虽烈,无火镜不能燃烧。佛力虽大,无师不得加持。」
四十一、大成就者;葛仓巴说∶「启请(摄祈祷)上师功德,弟子之心,即与上师之心合而为一。」又说∶「启请上师功德,心心相印,能速得不共通达(殊胜成就),自心生起通达,能生清净智慧,二障迅速消除(二资粮速备),速证佛位。」
四十二、宗喀巴大师指示说∶「闻不能记忆,思不能知义,修而心中不能生起通达。在这样心力薄弱时,当依资粮田(上师即资田的主尊)的加持力,这是极要的教授。」
四十三、宗喀大师又说∶「密法一切成就的主要根本,完全关系於上师心生喜悦。因此,上师在赐与灌顶的一切时间中,上师总是喜悦赐与的。」(此段话有很大值得深思的价值。)
四十四、宗喀大师开示後来学人说∶「应特别注意者∶为自依止善知识生起恭敬之起码一点功德起,直至成佛双运位功德止;反之,对善知识不恭敬之起码一点过失起,以至以上止观错谬,直至成佛以前过失。」
四十五、宗喀大师著述中也说∶「对师轻毁,如果不知愧悔(道基已毁),还说得上勤修闻思修麽?这种人士不是在修善,而实际是大开恶趣之门。」
四十六、宗喀大师传中记载说∶宗喀大师到热振时,自撰《开殊胜道之门上师启请文》以请启,後来获得释迦世尊直至虚空幢(宗喀之师)诸师尊,亲自现身,有一天复得阿底侠、仲敦巴、侠惹瓦、博多瓦诸师显现,仲、侠、博三师与阿底侠身相合,而向宗喀说道「汝为正法昌明,我愿作伴助。」
四十七、《克珠杰传》中记载说∶「克珠杰大师主要修行上师即佛瑜伽,以此在宗喀巴大师示寂後,常时获得上师宗喀巴见面(或亲见或梦中见)。有一次他忆念上师宗喀所著教法功德,能使吾人即生获得金刚大持果位,然而有情大多福薄,贪著此生欲德,不明取舍,观察到这些误入迷途的有情,克珠杰心中悲痛,泪如雨下,於是陈设上供,启白於至尊宗喀上师,得见宗喀大师乘身饰金钤诸宝的六牙白象,如生前面貌,来到面前安慰说∶「我儿!(弟子从师口生故称儿)莫悲伤!忆念上师能净往昔所造恶业,复积广大福德资粮,我们师徒的事业,甚为妙善!须知至尊弥拉日巴∶也因忆念上师,而作出忆师歌词,应广弘我之教法。
四十八、又有一次,克珠杰因於甚深正见,及生圆二次极细难义,生起疑惑,忆念到如果我的上师宗喀现在住世,我当启问,他供曼遮妙供而祈祷宗喀大师,得见宗喀大师坐於有很多天神舍托的诸宝庄严之金座上,来到面前,吩咐道∶「我的显密两种道次第,是代表我的遗嘱,应以此诸著为主要而阅读。」复就克珠杰所有对正见及生圆二次生疑之处,详为解说,并赐以加持灌顶。
四十九、又有一时,克珠杰他体会到以宗喀大师所著的论著,对於三藏及四部密续经论等旨意,显示了道的次第数目的决定,符合大车轨诸经论所说,特别是建立了幻化身、光明等甚深密道。这些要道复从严守戒律起,直至离戏论之止,所有方便。完全集收拢来开示了一补特伽罗整个成佛的圆满道体。能作这样开示的导师,除我上师宗喀巴而外,印藏地方没有第二人出现。想到这里,生起了极大信心、而祈祷於宗喀巴大师,以此得见宗喀大师显现金红色身,手持利剑及梵箧,头挽发髻、众宝庄严的文殊童子相,骑著狮子前来,对他说道∶「我儿!不必忧伤!总说起来、有情有各种不同的种姓;特别是现在溅世中,大都不念无常、恶趣诸苦,唯贪恋名利恭敬,及为此生愿望而努力,不仅谈不上希求後世意义,就是能想念後世将怎样转变的人也很少。虽是有一生欲求学正法的人,但都推诿迟延,正准备学法的人,复难遇具足德相的善知识,并对善知识所著的论著,难於通晓。纵有通晓者,但能舍此世心而勤修教要的人,比晨星还少。我们虽是有祈祷上师本尊,积福忏罪,细省诸经论教义,及闪读嘉言论著,生起大信,并勤修习,获得佛位,易如反掌的诸法门,但能如是作者很少!虽是这样,但如果有少数合法器的有情,应当对彼等作饶益,特别应当弘扬我的密乘诸善说论著,我们当相值遇於未来生。」
五十、又有—时,克珠杰忆念一切智至尊上师宗喀巴,心念我师现住何处?悲泪涕泣,身栗毛竖,虔诚祈祷上师道∶「至尊上师金刚持!请观照愚鲁暴行的众生。师之正教也似乎将快到收摄归灭的时候,我何时才能到上师座前呀!」当时,宗喀上师骑一猛虎而来,现瑜伽师相,身红色,目大鼻隆,光彩照人,右手执剑举向天空,左手持颅盖当胸间,满储甘露,有八十大成就者从而围绕,安慰克珠杰道∶「我儿不必忧伤!我放下你,何处也不去,你如想念我时,当阅我的诸著,当知纵使我现在住世,除说这些教言外,依然无他可说,一切有情福德微薄,烦恼粗重。正教也临到最後结归的开始时候,汝仍应发愿来此空行刹土。」
五十一、过了不久,克珠杰想念现在我归去为佳,因而陈供金曼遮,向师启祷,当即见宗喀上师坐白云中,仍如生前二刚来安慰道∶「我儿!今当预备速来,我将遣人来迎。」克珠杰复问道∶「至尊上师现住何处?我也将到彼处。」宗喀上师说∶「总之,我的化身,在兜率,空行刹土,南瞻部洲等处者甚多,现在中国五台山有一千八百金刚比丘,上午宣说「中观」及菩提道次第,下午讲说密集、胜乐、大威德二种生圆二次第,你当发愿来此,不久将相会晤。」克珠杰复启问道∶「如果其他有情启祷,也能往生彼土,得闻甘露法语否?宗喀上师答道∶「如果能观我与至尊妙吉祥无有差别而启祷,是能获得摄受,并得生彼刹,但是没有能够这样作的有情。」因此,克珠杰又问道∶「至尊上师宗喀巴与至尊文殊摄受之因,当须何种?」得师答道∶「不共之因∶为心中生起出离心、菩提心、清净正见三种,并当一心信仰上师即至尊文殊。」又问∶「此外应当怎样作?」答道∶「可以建造我及文殊的身像、经卷、塔等;并在上师即文殊不可分离的尊前,虔诚启祷、赞叹、发愿;又必须深信业果,努力四力忏悔。这样决定得到摄受。」那时,克珠杰发愿启祷道∶「上师慧贤名称前,我今虔诚而启祷,师等所住刹土中,我愿速往求加持。」继後,当金却嘉(具誓护法王)及其侍眷复来说道∶「我等坚守阎曼德迦之誓言,为宗喀大师之不共护法,奉宗喀大师命,前来迎你。」於是克珠杰在戊午年二月二十一日,坐在噶敦祖寺宝座之上,示现色身,口空的圆满寂相。茶毗後,发现很多舍利,特铸银塔奉安舍利,供於噶敦祖寺尊胜洲中,以作众生供养之福田。
五十二、温萨巴大师忆念师恩所作歌颂∶「南无古汝玛哈嘎那雅,我顶狮子宝座上,日月莲中住我师,愿垂大悲作忆念,祈赐胜共二悉地,秋是禾稼丰茂期,天如琉璃明朗下,看那雾气如银色,观此美景忆师时,我身毛发全颤动,眼中盈满念恩泪,我今高歌以启请,祈加持我身语意,念闻德名违缘消,功德殊胜怙主尊,与今具德师无二,师住胜地觉谟山,身成虹霓金刚身,语宣二次甚深语,意现深广大乐中,总为藏众现吉祥,特对行乞慧贤我,显密甚深诸法义,随我喜行足分法,从师恩中我护赐。三恩上师无比伦,忆念大恩而启请,此生愿依二次行,成熟解脱祈加持。」
五十三、温萨巴的首要继承法座弟子桑杰耶喜大师由於常时专修上师本尊瑜伽,而获得殊胜证达。他自著中有颂说∶「具德大乐寂静宫,精勤专修瑜伽者,常住念师禅定中,一心不乱精进行。」又颂说∶「专注一念密云中,降下胜义天铁雨,速毁执逼坚固山,趣入大乐真实地,奇哉希有此真实!」
五十四、桑杰耶喜大师忆念上师温萨巴时,作有许多诗歌,其中有歌颂说∶「南无摩诃牟扎雅,大海中有牟尼宝,虽被猛浪流诸方,具福有情大吉祥。圣教心要大乐心,分别顿倒起动摇,具缘者仍大吉祥,愿上师佛来吉祥。」
五十五、班禅·洛桑耶喜所作仰慕宗喀大师颂词∶「南无古汝苏玛底根地耶。胜慧深广如意海,三学二次贤财丰,能满一切有情愿,名称浪撼三有尊。谁之足趾赤宝色,顶上严饰大乐轮,直至菩提勤供养,群笼上首顶庄严。一轮日出众星黯,此如宗喀师悲光,一照无明暗尽除,见此威力深信礼。美夏严饰盛璁时,空中雷鸣孔雀舞,我念宗喀佛德时,心受感动亦如是。世间人见金矿时,为此生乐急探掘,能赐常乐诸大德,高风史迹何不求。暇满人身思难得,希求此世知无义,离乡修梵除罪垢,我亦愿效如是行。从幼即依诸知识,依教奉行敬事师,如是宗喀芳踪迹,我亦愿随其後行。师观纵获轮王福,等同芭焦无实义,向往修行大菩提,卓越德风喜效行。观为名利占僧寺,说法求利俱非法,舍诸爱执离世务,修缘纵浅心仰慕。从诸文殊等知识,亲口所授甘露髓,一心尝修住静处,如是智行心仰慕。世福过多利乐微,贪乐成苦具恩众,荷救重担慧贤称。宗佛德行我仰慕,远离亲疏无爱憎,如幻回声世八法,观无意义视齐平,宗佛德行愿随踪。不顾灾厄与异熟,舍内外财作供云,施无畏法及慈等,利众大业愿随行。三律受已戒诸恶,众善奉行利有情。三戒究竟众生怙,宗佛史迹愿随学。打击揭恶诽谤等,长劫来攻披忍锁,如是宗喀之坚甲,我亦景仰愿常披。宗佛从幼立誓行,伟大行担虽极重,忍荷精进如地坚,如是德踪愿随行。任住任何一所缘,不为怠惰等五过,前来扰动功德增,禅定究竟愿随行。从定根拔二我林,我执林被智火毁,轻安大乐光明炽,智慧究竟愿随行。诸佛报身须福资,法身须由慧资成,观此亦摄六度中,烦合精修愿随行。一一中复全六度,以智持悲舍自利,回向无上菩提因,此三善巧(事业)愿随行,如是宗喀德行史,随喜愿效心仰慕,凡此如月净善光,回向众生证菩提。从今直至证菩提,愿效宗喀净史行,曼殊勇士善方便,利生窿行颐步随。能仁第二慧贤称,教证莲开悲日照,具缘采用诸蜂群,愿尽轮回播样歌。」
五十六、珠康巴·格勒嘉措大师传中记载说∶「珠康巴大师修至上师瑜伽的阶段,对於一位启蒙教读的老师,後来还俗,以此对这位老师总难生起视师如佛的想念。在上师前求开示,上师说∶「你将这位还俗老师,安置为资粮田的主尊,当作释迦世尊来修起净信,在何时生起了如见真佛那样的信念时,仍将这位老师观想安置於原来座位行列,而修信念。
五十七、昂旺绛巴大师传中记载说∶当普朴觉·昂旺绛巴大师广游辩场,立宗十大难论,名震色拉(三大寺之一),所有智者莫不惊服的时候,他回到普朴觉,谒上师珠康巴时,珠康巴大师对他说∶「我将返珠康,你把这东西拿著吧。」说完也就将盛满尿水的一支很重的夜壶交给他,昂旺绛巴大师毫无智者的骄态,认为能服事上师,虽死亦是幸事,他十分欢喜地捧持著那件沈重东西,同师去到色拉哲。以此上师珠康巴十分欢喜地对他详说,自己过去怎样求法,以及依止上师达普巴的情况,继後,怎样行苦行,发愤精修的一切情形後,吩咐他说∶你须得也照我这样作。现在你将会很好地修法┅┅你须得去到寂静山林精修。并为他卜是否能成,三次得吉,十分欢喜!昂旺绛巴大师当即顶礼师足,并作出「世出世间诸福善,万德根本具恩师,愿一忆念一切时,信解顿生祈加持┅」等颂句的《圆满要道祈祷愿文》。
五十八、念师身心加持功德,这是说上师即不用口说法,而以身心加持之功德力,亦能令吾人通达。珠康巴·格勒嘉措大师赐其弟子普朴觉·昂旺绛巴以多年陈内供水,普朴觉大师回到自己住屋时,慈心、悲心及敬师之心油然生起,乃至上殿时,仍悲泪交流,恐为人见,以裙掩面。
五十九、洛桑朗嘉大师对上师霞仲,洛桑称勒大师作有赞颂说∶「仅见师身信毛竖,闻师语摧邪见山,师意慈视众如子,慧贤事业(霞仲名讳)总皈王。」
六十、洛桑朗嘉大师在熟振狮十岩专修时,虽是缺乏生活资具,但内修工夫,反而增长很大。他曾经说∶「那时,我虽是缺乏养生资具,但幸赖上师所赐物资中,还有一些好茶,我也就将盐和茶等量用来煎熬,间或喝茶一两碗,不仅清香可口,而且神志清爽,助我修善的功夫,大大增长,想来这由於是上师的一种加持。」
六十一、颇公说∶菩提道次第有二铁栏,不易越过(但非越不可),一为依止上师法门不易通晓,二为菩提心不易通达。」
六十二、恩师说∶颇公讲授得依止已修心之次第科目释义时说∶「此科目甚有意义,得依止已之「已」字,藏语「得勒」是第五「从」声,是说修心之次第,须从依止而生,如患病人不依善巧医师,仅翻阅方书,未见其有效。得具足德相之上师,以心行二种依止已,从依上始得修心之次第。世有凭自己之智慧,购请经典,自行研究,虽说亦可得少分,然缺师之加被缘起,故不能完全通达,修亦难获成就。」
六十三、恩师说∶「颇公开示说∶凡夫由执凡俗心,不易认师为佛,而且想如佛者,则是无过不离,无德不圆,今师有如此这般过失,作不应是佛想时,此种疑惑,勿压抑之,如屋中灰尘,勿但掩盖,应以智慧扫帚(自问自答)而扫除之。应思虽我等所见凡俗相,究竟真是凡俗相否?当知我等所见好坏雅俗,皆随於业力因缘之後,如所见山河大地人物情形,皆由业力所见不同。如水,天则见为甘露,人见为清水,鬼趣见为脓血,《中论》及《摄大乘论》皆有此种说法。依经教说,合於《俱舍》有情所见须弥为圆形。当知业不净故,如善星见佛世尊所作诸业为虚妄,又如无著菩萨未修成熟时,见弥勒为母犬。以吾人业力能见上师为人相,而非驴马,此乃善根不浅,应自庆幸!昔宗喀大师之弟子敬安洛珠说∶「我等见上师为人,而非牛马,应欣欣鼓舞!」
六十四、又颇公有一次至拉萨,适逢绛巴伦珠仁波伽(颇公之师)应拉萨官吏迎至拉萨,颇公往见,师命同修《上师瑜伽供养法》(藏语喇嘛却巴)。修法之中,颇公慈心、悲心、信心油然生起,未起座前,悲泪尽湿衣裙。
六十五、恩师昂旺郎嘉(因事称名)传法说∶二不喀佛心中,有释迦像,像心中有金刚大持者,乃表上师、佛、金刚大持三位一体。昔释迦世尊在灵鸶山等处说三乘教时,当时众生业报,故现三十二相化身相,说密乘时,现金刚大持像,现值末法,吾人所能见者,唯与吾人相似之上师像,故现宗喀巴比丘相。如是观者,表现见上师像,将来业障轻消时,可见佛像,再轻消时,可见金刚大持像。成佛时如百川归海为一味,故此观三者一味,观上师即佛。恩师自谦说,此非自谓已具足上师,於教弟子恭敬事之如佛。但正说法时,听者应想作上师想,馀但转述颇章喀仁波伽及康萨仁波伽教授,如两位师尊,应观为一切佛聚而为一。著者按∶恩师实即宗喀化身,实即释迦,实即金刚大持。)
六十六、编者绛巴妥默过去在故乡雅安,见恩师昂旺朗嘉(因事称名)时,师命我为作讲《缘起赞颂》宗喀大师著)的翻译,当时我年甫二十八岁,汉藏教理,均感薄弱,我惶恐不胜,又不敢违命,但说我恐不胜,师以手摩我顶作记荆道∶「汝勿惶恐!我加持於汝,能胜此事,当即祝道∶愿绛巴妥默能成诺扎瓦钦波(义为大译师之意),直获大义。」感恩之馀,侍师翻译,有时讲到缘起性空甚深义时,我本闻所未闻,但心中开朗,总觉此义,曾於何处听过(想是前生听过),犹如宿构,顺口译出,无有所难,闻者欢悦!後来侍师十年,作翻译中,均有如是感觉。又我後来患重病,师赐药加持於我,乃至梦中得师按摩加持,痼疾亦得顿时消去,略念师恩,不禁泪下,卑劣弟子,唯祈师恩,永作加持!
--《菩提道次第承传诸师修心语录选集一切悉地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