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示人人不识
唐朝有杜顺和尚,俗称杜氏,京兆杜陵人,是华严宗第一代祖师。他道德高尚,不攀外缘,白天上山耕种,晚间回寺诵华严经。他有一徒弟跟他学法已十余年,见师父白天上山辛苦的耕种,夜间回寺又拜诵华严经,觉得师父很平常,没有什么可学。不如到五台山朝拜文殊菩萨,求开智慧。便向师父请求,师父说:“不必去了,在这里修行和去五台山拜文殊菩萨是一样的。”愚蠢的弟子,不明白师父的意思,便说:“师父,我已发愿朝山,请师父慈悲,了我心愿。”师父见他去意已决,便准他去。临行前,师父说:“我有二封信,一封给清凉子,一封给猪老母,你顺便替我送去。”弟子将信收下,立刻起程,朝五台山方向走,一心想求文殊菩萨加被开智慧。
按照信的地址找到清凉子,她是一个妓女,徒弟心里觉得奇怪,为何师父有一位当妓女的朋友?但信封明明写给她,因此便照样交她。清凉子接信,拆开一看便说:“我知道了,我的工作已做完,我也要走了。”说完就坐下圆寂。徒弟觉得很奇怪,将信捡起来一看,原来她是观世音菩萨,可是他还不曾觉悟。
又将第二封信按地址交给猪老母,原来他是一只猪。猪老母接到信拆开来看,也当场死了。徒弟更觉奇怪,为什么看到信就死呢?于是把信捡起一看,原来信是写给普贤菩萨的化身为猪,来教化众生。但这愚笨的徒弟,还不觉悟。
他来到五台山下,遇见一位老人,老人问他:“你来五台山做什么?”答:“朝拜文殊菩萨。”老人说:“你师父就是文殊菩萨,你不拜师父,来拜文殊,真是舍近求远!”说完就不见了。这时他才恍然明白,原来师父就是文殊菩萨!于是立刻回头,赶快回见师父,可是,抵寺门时,师父已圆寂多日,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个故事是我在车上看的,看了特别难过,佛时常用四摄法教化众生:布施、爱语、利行、同事。所以佛菩萨经常化现做各种众生到我们中间来度化,历经磨难找到哪怕只有一丝向佛心的人,可是,我们怎么样来解读和面对佛菩萨的慈悲呢?想想辜负上师慈悲的时候,难抑内心之“恸”)
常不轻菩萨
在无量阿僧祇劫以前,有一位佛叫威音王如来,其寿命和正法住世时间非常久远,在像法时期,傲慢的比丘势力很大,这时有一位菩萨比丘,谦虚恭敬,每逢见到出家、在家修行人,不管其行为如何,都恭敬礼拜,并向他们说:“我非常尊敬你们,不敢有所轻视,为什么呢?因为你们都行菩萨道,将来都要成佛。”这位菩萨比丘不但读诵经典,而且身体力行礼拜恭敬,甚至远远地看到四众,都要走过去施礼赞叹。
四众中有心不洁净、嗔恨心重的人,不但对此不屑一顾,而且破口大骂说:“你这个无智比丘来自何方?口中自言‘我不轻视你们’,还来给我们授记,说我们将来成佛,我们用不着你这种虚妄的授记!”即便这样被呵斥辱骂,这位比丘也不生嗔恚,多年继续如此修行,有时众人用木棒打他,用瓦石投他,他在躲避时仍然高声说:“我不敢轻视你们,你们将来都要成佛。”因为他常这么说,所以傲慢的出家、在家众都叫他“常不轻”。这位比丘临命终时,在虚空中听到威音王佛说《法华经》,由此眼耳鼻舌身意六根皆得清净,后并广为四众讲经说法,以前打骂他的人无不信服,都前来顺从听法受教。由于他遇到无数佛,受持读诵《法华经》,并广为四众解说,所以最后成佛。
这位常不轻菩萨不是别人,就是本师释迦牟尼佛。
(事实常常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常不轻菩萨的修持其实是相当不易的,一般行者跟菩萨之间至少有三个台阶要攀登:一、我们虽然时时自我提醒,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但是无形之中总有“傲慢”的蛛丝马迹出现,即使这种微弱痕迹,还是逃不过他人的眼睛;二、赞叹别人做得不够,分不清正面赞叹跟阿谀奉承的差别。实际上,正面赞叹是使被赞叹的人正直前行,阿谀奉承则是自己另有利益所图;再者赞叹别人就以为降低了自己,或者称赞别人而没被别人称赞就失去了平衡,而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可行之路;三、赞叹人家、帮助人家,人家不但不领情,甚至还反过来辱骂、殴打,这是一般人所无法接受的,因此这道坎成了多数行者无法逾越的障碍。而常不轻菩萨的行为意义正在这里,当他被人家辱骂甚至殴打时,既能行忍辱行,又无嗔恨之心,而且还要继续赞叹他们,坚称他们将来终能成佛。
如何校正自己的畸变心理、如何跨越自己的行为障碍,如何完善自己的高尚人格,这是任何行者都要面对的现实。常不轻菩萨是脚踏实地走过来的,而当我再次面临某种心理上的不平衡、遭受心灵上的打击,面对种种逼迫、误解、辱骂、莫名其妙的攻击、甚至被人当作发泄的靶子,我能不能说“我不敢轻视你,因为你将来一定会成佛。。。”)
“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
——苏东坡与佛印的故事
苏东坡居士,是中国宋朝时期一位多才多艺的享有盛名的思想家、文学家;佛印禅师是中国宋朝一位很了不起的高僧,他小时候是一个神童,三岁就能背诵唐诗,到五岁入学读书,老师叫他背唐诗,那本《唐诗三百首》,他能够背出二百多首来。于是,老师教他读五经——诗、书、易、礼、春秋。因为他聪明过人,不久五经都通晓了。接着,他研究中国诸子百家的学说。有一天,他到一间叫竹林寺的庙里,读到《楞严经》,这个神童,越读越有兴趣,他发觉这才是真理。到十六岁时就出家专门研究佛学了。佛印禅师因为德学兼优,名闻全国,神宗皇帝颁赐一个“高丽磨纳金钵”给他,以表扬他的道德;当时很多佛寺都请他去住持。当佛印禅师住持庐山的归宗寺时,苏东坡到黄州,黄州是在湖北省的长江北岸,与长江南岸江西省的庐山,正是隔江相望;因此,苏东坡就时常坐船过江,找佛印禅师谈禅论道,他们两人越谈越投机,由于会晤的次数多了,交谊也日渐进增,有时候他们在谈话中也开开玩笑,从开玩笑中揭示佛教的禅理。
苏东坡在黄州时,有一天,诗兴来了,做了一首赞佛的诗:
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
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这是一首意境很高的诗,不是对佛法有相当的造诣,绝对写不出这样的好诗。苏东坡写好了这首诗,自己反覆吟哦,觉得非常满意!这时,他想起了好朋友佛印禅师来,他想禅师如果看到这首诗,一定会大大的赞赏一番,甚至会拍案叫绝。于是,他立刻把那首诗抄在诗笺上,用信封封好,叫佣人送去长江南岸的归宗寺,给佛印禅师看。
黄州在长江北岸,要到对岸的归宗寺,必须渡江。现在,我们趁苏东坡的佣人搭船过江的时候,来研究一下这首诗的内容:
“稽首”,是顶礼膜拜的意思;“天中天”,是说,天是人所尊敬的,而佛陀更为天所尊敬,所以佛陀被称为“天中之天”。
“毫光照大千”,是说佛陀的慈悲道德的光芒,遍照于三千大千世界。一个太阳系里面,有很多星球,组成一个小世界;一千个小世界,合成一个小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合成一个中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合成一个大千世界。
“八风吹不动”,这是一句精警动人的诗句,也是全诗的中心,最为要紧。“八风”,是称、讥、毁、誉、利、衰、苦、乐;《大智度论》说:“利、衰、毁、誉、称、讥、苦、乐;四顺四违,能鼓动物情。”这八种是人生成败得失的总和。称颂赞美,名誉利禄,跟各种快乐的享受,是谁都会陶醉的;普通一般人,每逢这些好境乐事,都会感到瓢瓢然!而遇讥嘲诋毁,则怒形于色;逢逆缘苦境,则忧戚于心,也是人之常情。然而有一个人,居然“八风”都吹不动他,这人是谁?就是佛陀。
“端坐紫金莲”,这是说佛陀诸惑已尽,众德圆备,故能不被外境所摇动,庄严而安稳地坐在莲花台上。
这首诗是在赞佛,同时却又暗含着作者有其超然的境界:他能跟佛陀一样,已达到了心能转物而不为物转的地步。——苏东坡的确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
这时,佣人上岸了,他赶上庐山归宗寺去。
佛印禅师读到苏东坡的诗时,并不如苏东坡所预料的赞赏一番,或拍案叫绝,反而感到这很需要给他一个当头棒喝;于是,他在那首诗的下端,批上“放屁”两个大字,交给佣人带回黄州。
在黄州的苏东坡,自从佣人去后,便沾沾自喜地在等待着,他满以为佛印禅师看到那首诗时,一定会大大地赞赏,所以他一心一意在等着佳讯传来,好容易等到佣人回来了,他迫不及待地问:“师父看了怎么说?”佣人说:“他没说什么?只在你的诗笺上写一些字,叫我拿回,我不懂写些什么。”佣人说着,便把那封诗信交给苏东坡;苏东坡打开信封,抽出诗笺,看到那首诗的下端,批着“放屁”两个大字时,不禁无明火升起三千丈,勃然大怒起来!连喊“岂有此理?”他再仔细地推敲自己的诗,尽找也找不出那首诗的毛病;他自言自语地责怪佛印禅师道:“我这首好诗,你不懂得欣赏也罢,竟把它当做放屁,你真是太糊涂了!”于是,他决定亲自去跟佛印禅师评理,马上雇船过江,上庐山归宗寺去。
苏东坡的船向南进,他坐在船上,虽然这时江上的清风习习地吹来,可是他这时的心,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没有上次游赤壁时的心情,吟出“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名句了。
苏东坡赶上庐山归宗寺,气呼呼地要找佛印禅师算帐,那知禅师早已吩咐客堂的知客师说:“今天不见客。”苏东坡听了,火上加油,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步做两步地一直奔到佛印禅师的方丈室来,他看方丈室的门掩着,正要举手敲门进去时,忽然发现门扉上贴着一张字条,端正地写着:
八风吹不动,
一屁过江来。
苏东坡看到这两句,立刻就警觉了,心里暗暗叫道:“我错了!”
他当即痛下决心,今后要把所理解的佛法,在日常生活中实行起来。同时,他又深深地感激佛印禅师给他的启示,他觉得有这样的一位“诤”友,实是人生的大幸!从此,他对佛印禅师,更加心悦诚服了。
(不由庆幸得此瑕满人身的实惠,因为人区别于动物的是不仅有语言的能力,更有反观自省的能力,一反观便知道当下自己是什么,正念正见一起,便能当下提起修行。在这里东坡居士错在哪里了呢?无非就是学佛与修行分离、理论高于实践了吧!反观自己,当口号喊的山响、头头是道教诲别人时,身口意几何?我希望别人如何如何时,我自己做到行动和言论高度一致没有?这个公案乍看忍俊不禁,可细思量回味深长。一个“屁”字能令大文学家无明火起,摆渡对岸去理论,说明人的我慢心是多么坚固,虚荣心是多么不容侵犯。于此,赞叹苏东坡当下提起修行,提醒自己:远离“假、大、空”!珍惜人身,不忘归依,解行相应! )
万法唯心
苏东坡在黄州时,常常坐船过江去拜访佛印禅师,两位风趣人物的话匣子一开,滔滔不绝,几个钟头也谈不完;谈论的范围,除了佛学以外,也谈文学和其他的问题,三皇五帝、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两个人谈到投机时,则丝丝入扣;但当意见相左时,辩论也就展开了;苏东坡学识丰富,口才又好;佛印禅师更是辩才无碍,佛学智识当然是比苏东坡更丰富,就是文学,也不比苏东坡差;所以每次两个人辩论的结果,胜利总是在佛印禅师这一边。
有一天,佛印禅师教苏东坡坐禅,苏东坡很高兴地穿起大袍,坐在佛印禅师的对面;两个人对坐了一会儿,苏东坡头脑一转,问佛印禅师道:
“你看我坐着,像个什么?”
“像一尊佛!”佛印禅师心平气和地答道。
苏东坡听了这句话,心里觉得很甜!当苏东坡感到得意的时候,恰巧佛印禅师又反问苏东坡道:
“你看我像什么?”
苏东坡看佛印禅师穿着大袍,婆娑于地,这一下给他抓到机会了,他连讥带讽地答道:
“像一堆牛粪。”
苏东坡答后,偷看佛印禅师一下,看他有什么表示,只见佛印禅师眼观鼻,鼻观心默然端坐着。这时,苏东坡感到飘飘然起来!
苏东坡回家,得意洋洋!他的妹妹苏小妹看到,问他:“哥哥!你今天为什么这样高兴?”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每次跟佛印师父辩论,都输给他,今天我第一次得到胜利了。”苏东坡说时,喜形于色!
苏小妹问:“哥哥!你是怎么样胜他的?”
苏东坡便把今天跟佛印禅师对坐时的谈话经过,一五一十地描述给苏小妹听;他心里以为苏小妹听了,一定会替他高兴,大大地夸奖他一番,那里知道小妹听了,却摇摇头向他说道:
“哥哥!你又输了!”
“我输?我骂师父是一堆牛粪,师父给我骂得一句话也答不出,这怎么是我输呢?”苏东坡感到困惑。
“哥哥!万法(万事万物)唯心,心外无法,这道理你是知道的。”苏小妹笑嘻嘻地对苏东坡说:“佛印师父心里想的是佛,所以他看你像一尊佛,哥哥你心里想的是牛粪,所以你看师父像一堆牛粪。师父嘴里走出一尊佛,哥哥你嘴里拉出一堆牛粪;你的臭嘴巴,还不是输了吗?”
苏东坡经小妹指出,才恍然大悟,惭愧不已!
(南无上师!这则公案在没学佛以前偶然看过,当时觉得有趣,但不晓其中深意。再次看到,不觉羞愧。万法唯心造,我的心是什么,当下世界就是什么,当下的心动,产生了外界变迁。所以,我的一切爱恨情仇怨憎烦恼跟这个世界有关系么?!上师曾开示过:这个世界象一个大屏幕,它在上演着什么,都是我们心的投射。所以,在一天当中,我说的话、做的事、动的念头,有多少不是在自以为“是”的?我没有他心通,我认为别人话的意思就是讲话人的本意吗?那不就是我心里有的吗?尤其是在上师归依境面前,我的身口意都在发身着什么?在每个对境时,我当下的身口意是否都在归依当中?如果说上师是通往明心见性(自性上师)的桥梁,那么在上师归依境下反观起修就是达到究竟自净其意的一个过程吧!“自净其意,是诸佛教”,感恩上师)
七炉煮水的故事
苏东坡除了原配妻子以外,还有几个妾。究竟是几个呢?苏东坡自己只说“有妾数人”,有人说:苏东坡的妾,计有七人,其中一个名叫“朝云”的,是年纪最轻的;既漂亮,又聪明,苏东坡特别疼爱她。朝云,这个名字多好听!
苏东坡离开黄川以后,有一个时期,因为住家离开佛印禅师遥远,来往也就没有在黄州时那么密切了。
有一年寒冬的一天,佛印禅师到苏东坡的家里来,苏东坡欢喜极了,忙叫家里的人,烧了几味好斋来供养佛印禅师。两个人好久没有相见,一谈就谈了好几个钟头,越谈越高兴!那天晚上,苏东坡对佛印禅师说:
“师父今天走了那么多路,一定很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好。我想今晚叫朝云去服侍师父,给师父差使,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她做:师父,你说好吗?”
佛印禅师略加考虑一下,就点头回答他道:“也好!”
那天晚上,朝云真的推门进佛印禅师的房里来,她看见佛印禅师在床上打坐(坐禅定),就向他顶礼三拜;佛印禅师吩咐朝云道:
“朝云,你去拿一个茶壶,装满了水;一把葵扇,一篮火炭,七个火炉,一起搬到这里来。”
“好!”朝云答应了一声,就开门出去了。
一会儿,朝云把那些东西都搬来了,她就合掌问佛印禅师道:
“师父!那些东西,通通搬来了。”
“好,现在你把七个火炉都下了炭,烧起火,然后用葵扇,扇着每个火炉,让炉中的火炭燃起来!”佛印禅师低声细语地吩咐她。
“好!”朝云开始工作了。
再过了一会儿,七个火炉的火炭都燃烧得热烘烘了;黄州的冬天是寒冷的,但这时整个房子里的空气,变得温暖起来。
“师父!七个火炉的火炭,都燃烧起来了,要煮什么?”朝云合掌问道。
佛印禅师环视七个火炉,炉中的火,热烘烘地烧着!他又吩咐朝云道:
“朝云!现在你把茶壶放在第一个的火炉上煮,等到茶壶里的水煮开了,滚了一会儿!再放在第二个的火炉上;滚了一会儿,再放在第三个的火炉上;这样,依次一直到第七个的火炉,你懂得这样做吗?”
“好!我会照师父的吩咐去做。”朝云点头答道。
朝云从头至尾,她照佛印禅师的吩咐去做,把这只茶壶轮流在七个火炉上煮,等到通通煮过了,她再问佛印禅师道:
“师父!茶壶已经在七个火炉上,顺着次序都煮过了,现在还要做什么?”
佛印禅师说:“你做得对,朝云!现在还是跟刚才一样,再做第二遍,第二遍完了,再做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一直做到天亮。”
“好,师父!”朝云完全照佛印禅师的话去做,周而复始地把茶壶放在七个火炉上煮。
这时,佛印禅师好像深入禅定了,房子里寂静,只听到火在烧水,在滚的声音。
各位想想看,一个茶壶的水有几多?它在七个火炉上面轮流着煮,水一滚起来,就变成水蒸气冲出去,这样,就越来越少了;还没有煮到天亮,“卜”的一声,茶壶里水干了,壶底被热火烧到爆烈了。
朝云看到这样,手忙脚乱起来!佛印禅师睁开眼睛一看,对朝云说:
“朝云,不必害怕,这是必然的结果,你的工作圆满,现在可以回房睡觉了。”
朝云向佛印禅师合掌行一个礼,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佛印禅师一早就向苏东坡告别回去,苏东坡送走了佛印禅师,一回到家里,就问朝云道:“昨天晚上,师父跟你说些什么话?叫你做些什么事?”朝云便把昨晚经过的情形,一五一十说给苏东坡听。
“火炉上的茶壶,水干必爆!师父明显地警戒我:五俗不断,一定堕落!”聪明的苏东坡觉悟了!他领会到一个茶壶在七个火炉上煮,终归爆裂,正是暗示他与七妾缠绵的结果。
再过了一个时期,苏东坡移居惠州,佛印禅师则驻锡浙江,距离更远,有一次,佛印禅师写一封信给苏东坡,里面有几句话,是劝苏东坡赶快放下万缘修行佛法的,他说:“人生世间,如白驹过隙。三二十年,功名富贵,转眼成空,何不一笔勾断,寻取自家本来面目?万劫常住,永无堕落。”
(正如大恩上师在《瑜伽导修集》中第一段开示所说:生而为人,所现种种,皆是前因后果,举心动念,一言一行,无不是因缘果报,凡夫世界烦恼多而业重,一切众生系属于业,皆随业转,丝毫不差。大众,当念无常,发起精进勇猛求取佛道之心。恶之哪怕仅有微恶,亦莫为之,善之功德哪怕甚为微小,亦当努力行之。“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信佛更要学佛,学佛修行是解脱世间之急需,有识之士,不可须臾离于佛法!)
芳心不歇何处乃寻?
话说菩提达摩在嵩山上的石洞中面壁禅定,连鸟在他头上筑了巢都不知道。当地的老百姓都说他是个奇人。这事让洛阳一位名叫神光的和尚知道了,他修行精勤,却苦于无明师指点,于是翻山越岭来拜谒达摩,请求开示。可是达摩只是面壁静坐,对眼前这个求道之人不加理睬。神光倒有一种性格,越不理睬,就越要在洞外站下去。
不知过了多少天,一日,阴云密布,纷纷扬扬下起大雪来,北风肆虐着,卷着雪花,直向神光的身上扑来,可神光还是站立在洞外不动。大雪埋没了他的腿,染白了他的衣服。
达摩看到这里,才张口说道:“你站在雪中,想求什么事?”
神光说:“望大师慈悲,开甘露之门,广度群生。”
达摩说;“诸佛无上妙道,需要旷劫精勤,行难行之路,忍难忍之事,就这样还无法得到。你以轻心慢心,想得到真乘,徒劳无益。”
神光听了,就从衣中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喀的一下,砍断自己的一只胳膊,放在达摩面前,忍着钻心的疼痛,一句话不说。
达摩知道神光是个法器,就说:“诸佛求道,为法忘形,你砍断自己的胳膊,想求什么呢?”
神光说:“我心不安,请师父为我安心。”
达摩说:“把你的心拿来,我替你安。”
神光说:“我到处找心,却了不可得。”
达摩说:“好了,我把你的心安好了。”
神光恍然醒悟,如醍醐灌顶,法喜充满,从此就在达摩手下为徒。达摩很器重这个弟子,替他改名叫“慧可”,以后便将衣钵传付给他。由此慧可成为中国禅宗的第二祖。
(这就是著名的“二祖断臂”求法公案,古人的宗教热忱令人叹服。在这则公案里,达摩祖师安的是什么“心”呢?想起上师讲的“四念住”:“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中就有了答案吧!心在哪里呢?——不可得处。)
心心相印
公元536年,达摩祖师感觉自己应该离去了,就把所有的门徒召集起来,对他们说:“时候到了,你们应该说说自己的心得。”
道副说:“依徒弟看来,我们应该不执著于文字,也不舍弃文字,要把文字当作一种求道的工具来使用。”
达摩说:“你得到了我的皮。”
尼总持说:“据我了解的,就像庆喜看到了阿閦佛国,一见便不再见。”
达摩说:“你得到了我的肉。”
道育说:“地、水、火、风四大元素本来是空的。色、受、想、行、识五蕴也非实有。依我所见,整个世界不存在一法。”
达摩说:“你得到了我的骨。”
最后,慧可向达摩顶了个礼,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达摩说:“你得到了我的髓。”
(佛教中最高境界是“言语道断,心行处灭”,禅宗以“不立文字,教外别传”著称。有说法称此公案与当年佛陀“拈花微笑”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与上师经常给我们开示的不相违背,也常常听上师讲述这个公案。当年慧可大师不发一言,以顶礼回应师父,就是在说:佛陀的教法传承就是师徒授受的,而师徒授受的最高境界就是归依,就是磕头。)
女人更不能恶口
诗曰:
心贪嫉妒口谗言,十恶随身毁善根;
诳诈牵他沉苦趣,奸雄莫过女人冤。
从前,释迦佛陀在中印度广严城说法时,数百渔人在胜慧河中,捕获一条摩竭大鱼,此鱼生有人头、象头、马头、骆驼头、驴头、牛头、猕猴头、师子头、虎头、豹头、熊头、罴头、猫头、鹿头、水牛头、猪头、狗头、鱼头等十八头三十六眼,一时引起千万人在河边观看。
佛陀常于昼夜中,以佛眼观察六道众生,谁有善根因缘能得度?见此摩竭大鱼于过去佛时,曾种善根,今遭受苦厄,应当得度。于是,佛陀与诸比丘来到胜慧河边。
是时,佛陀在大众中告诉诸渔人说:你们先世造作恶业,由此因缘生于卑贱人中,今生再造恶业,来世更加受苦。佛陀便劝诸渔人戒杀放生。诸渔人均对佛陀生信敬心,于是就把“鱼”等所有水族之类放生。
佛陀以神通力加持,使诸水族众生游入胜慧河。然而,摩竭大鱼能忆前生事,独在此处不去。佛陀即便问此鱼说:“你是“劫比罗”吗?”
摩竭大鱼作人语,酬答佛陀说:“是!我是劫比罗。”
“你曾作身、口、意恶行吗?”佛陀问。
“是!我曾作身口意三恶行。”摩竭大鱼回禀。
“你知道作此三恶行的人,会堕于恶趣吗?”佛陀又问。
“作恶业的人,自作自受,这我知道;现在我就是受此‘口业’恶行的业报。”摩竭大鱼禀白佛陀说。
佛陀又问摩竭大鱼说:“谁是你的恶知识?”
大鱼回禀说:“佛陀!我的母亲害我堕于恶趣,是恶知识。”
佛陀又问:“你说你的母亲是恶知识,她现在生于何处?”
摩竭大鱼回禀:“佛陀!我母亲已堕在地狱。”
佛陀再次问:“你现在生在何趣?”
摩竭大鱼回禀说:“佛陀!我堕在‘旁生’趣中。”
佛陀复问大鱼:“你这生死后,会生于何处?”
摩竭大鱼回禀:“佛陀!我于此生死后,会生在捺洛迦(堕于地狱)。”这时,摩竭大鱼即流眼泪大哭!
佛陀即说伽陀(偈颂)曰:
“汝堕旁生趣,我今无奈何,处在无暇中,啼泣当何益?
我今悲愍汝,汝宜发善心,厌离旁生身,当得升天上。”
此时,摩竭大鱼对于佛陀深生敬信。因此,佛陀更为大鱼说三句法。颂曰:
“诸行皆无常,诸法悉无我,寂静即涅槃,是名三法印。”
是时,无量大众听见“大鱼”能作人言,与“佛陀”互相酬答,各生稀有心。因此,大众共议恭请阿难尊者,请求世尊说明此“摩竭大鱼”的宿业因缘。
佛陀告诉阿难及诸大众说:过去“迦叶佛”住世时,有一位婆罗门名叫劫比罗设摩,博学多闻,大众称他为大论师。其子——劫比罗,更是聪明智慧,博通众典。其父命终时,告诉儿子说:“劫比罗!你已精通四明众典,堪作论师;我命终后,你于诸论场上都不会有任何疑难惧事。然而唯一要注意的是,迦叶佛的弟子——出家僧众,你千万不可跟他们辩论;因为‘佛学’深广难测,世论不能伏,俗智不能知;僧众一心修行,不求名利。所以,你必须注意,不应和‘僧众’激论。”设摩咐嘱其子后就逝世了。
有一次,国王举行辩论大会,劫比罗以三寸不烂之舌,战胜诸大论师,获得国王灌顶,被封为大论王。
大论王(劫比罗)回家,其母亲问说:“劫比罗!你已经摧破诸大论师了吗?”
劫比罗回禀说:“母亲!孩儿已经摧破各大论师,唯除‘迦叶佛’的声闻弟子而已!”
其母告诉劫比罗说:“你应该去折伏沙门(出家人)。”
劫比罗禀白母亲说:“慈父亡日诫以遗言……勿与彼共论。”
劫比罗的母亲是一个嫉妒、造口业的恶女人,她说:“你父亲在世时是沙门奴,你现在也要当沙门奴,你一定要想办法折伏那些出家人。”
劫比罗为人禀性仁孝,不敢违背母言,即便前往“鹿野苑”僧众中。于其途中,遇见一位来自鹿野苑的比丘,劫比罗就利用机会,向此比丘探查佛教内幕,以做为研究摧破僧众的方法。他问比丘说:“你们出家人,一共有多少?”
比丘答说:“住在鹿野苑的僧众,其数超过两万人。”
又问:“僧众既然有这么多,那经典到底有多少?”
比丘告诉他说:“佛教经典总共有经、律、论三藏。”
“每一藏的数量有多少呢?”劫比罗问。
“每藏有十万颂。”比丘答说。
“在家俗人都可以听闻吗?”劫比罗又问。
“可以听闻“经”、“论”两藏,其《毗奈耶》(《戒经》)是出家轨则,俗人不宜阅读听闻律藏。”比丘回答。
这时,劫比罗自忖:唔!其激论法不许他人知道。他想了以后,又禀白比丘说:“仁者!请您为我说些佛教的要义,好吗?”
比丘自忖:这位婆罗门是论难者,他为了称量我而发这种问法;我说一首偈,看他能否了解?比丘即说偈曰:
“何处流当止?何处道应行?世间苦乐事,何处当穷尽?”
比丘说此偈后,便对他说:“婆罗门!请您为我解释这偈的意义。”劫比罗于其所学四明论典中,想不出答案,尽他的智慧,不能测其义理。到底什么是流止?什么是道行?他即便四顾,自忖:不要让人家看见我“大论王”在此献丑。于是,便行矫诈说:“我观此偈宗绪绵长,其义深远,不可仓卒略解此义;我有要事到鹿野苑,后时重会再来解释。”劫比罗说此语后,即往鹿野苑。他看见诸比丘精进修道,深生敬信,不愿造业;遂即回家。
其母看见他回来,便问:“劫比罗!你已摧破僧众了吗?”
劫比罗就把经过禀白母亲,并且说:“佛教论义不教俗人。”
其母说:“你可以假出家,从其受学;学成之后,就还俗。”
劫比罗被母驱逼,遂到鹿野苑僧众中,请求出家。
比丘思惟:这位婆罗门善能激论,若发心出家修行,将来定能绍隆佛法;遂允许他出家入僧修学。
劫比罗说:“师父!此处人家都认识我,可以到他乡剃度吗?”于是比丘就带他到别处去圆顶、受具足戒,教授经律论三藏佛法。由于劫比罗的智慧辩才无碍,出家不久即能通达三藏教理,成为大法师。是时,劫比罗暗自思忖:我勤求佛法,学业已经成功,现在应该前往波罗奈,亲近供养迦叶佛,以求解脱生死大苦;遂即起程。
大法师劫比罗来到波罗奈城时,其母亲去找他,说:“劫比罗!你是否已经摧伏迦叶佛的沙门弟子?”他禀白母亲说:“我虽然是了解佛教教理,但是尚未证得道果;诸沙门比丘全是成就圣者,教证俱明,我何能摧折?”
其母听了之后说:“不行!你必须想办法,摧破诸沙门。”劫比罗被母所逼,无可奈何,即禀白其母说:“母亲!若闻击鼓吹螺之声,大众云集时,敬请来此处观听。”
后于异时,劫比罗即击鼓吹螺升座说法,其母来至座边默然观听;是时诸比丘、居士大众云集,听闻大法师说法。此时,劫比罗先说正法,然后演说邪法。
诸比丘听见他法说非法,非法说法;即当场劝告说:“具寿!你莫毁谤佛教,建立魔帜,摧坏法幢;毁破佛法的人,死后必堕诸恶趣,受大剧苦。”劫比罗无话可说,即便下座,禀白母亲说:“诸比丘们教证双全,我无能挫折。”
其母说:“我教你激论的方便,下次说法时,你可先说佛法,然后转述邪法;诸比丘若再次呵谏,你当口陈刀剑,出粗恶语把他骂辱,那些出家人均畏恶名称,自然会离开。这样,你不是胜利了吗?”
其子说:“这确是好方便!”是时,劫比罗又升座说法,初说佛法,后演邪法。诸比丘又劝他说:“具寿!你切勿破正兴邪……,当堕恶趣。”劫比罗便忆母言口出刀剑。他即向诸比丘乱骂说:“你们知道什么?你们的口像:象口、马口、骆驼口、驴口、牛口、猕猴口、师子口、虎口、豹口、熊口、罴口、猫口、鹿口、水牛口、猪口、狗口、鱼口、愚人口;你们知道什么法、非法?”
诸比丘听见这位所谓大法师,口出刀剑漫骂不休,即便各自远离而去。这时,劫比罗在此圣凡人众面前,作此十八种恶口骂詈之后,便下高座,禀白其母说:“母亲!今天您高兴吗?”
其母说:“我听见你大骂出家僧众,我今大喜,好!我们现在一同回家。”(其心恶毒,令人恐怖!)
劫比罗敬禀说:“母亲!我对‘迦叶佛’的无上正觉教法,非常喜爱,我不能弃舍正法归家。”其母指斥劫比罗违背父母言教。劫比罗再次禀白母亲说:“我不能回家。”他又发愿说:“若我流转于生死中,愿莫重遭如是之母,由恶知识故,令我于学无学圣人众前,出粗恶言,缘此恶业必堕于恶趣。”
其母劝子不回家,便在城中如泼妇骂街,毁谤说:“迦叶佛的弟子,抢夺我儿……。”其敬信三宝的善人,共相安慰她;不信佛法者,即以火上加油,加以调弄毁谤。是时,老母以其耻辱缠怀而致呕血身亡,堕于地狱恶趣。
劫比罗比丘由于作十八种恶口,骂詈诸比丘,以此恶口因缘,命终生于摩竭鱼中(事见《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卷九)。
身为大法师的劫比罗,顺从其母恶言,而骂辱诸出家众,遂致随其口业受报诸头。由此可知,女人恶口最不吉祥。佛教三藏教典说“女人”过患之事,不胜枚举。兹从《诸法集要经》卷四,略举十二偈颂如下(原文为“左”):
佛经常说:“人身难得,佛法难闻。”既已获得人身,又能信仰佛教,更是稀有难得,正如贫人进入宝山。然而,那些不知因果业报而造口业毁谤僧众者,不但“如入宝山空手回”,又好像跑到“宝山”上去跳崖自杀。
可是,投崖自尽的人,只能自害一身,若造口业毁谤僧尼,其人命终必堕无间地狱,非但自己遗害无量身,又牵引无量众生,同受恶报剧苦。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女人造业,罪恶滔天;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恶知识啊!你切莫一误再误,自害害人。《根本萨婆多部律摄》卷十四说:
“明眼避险途,能至安稳处;智者于生界,能远离诸恶。”
附:
女人业障深重,身常不净,口多恶言,心存嫉妒,以致多造恶业,死多堕恶道。据《阿含口解十二因缘经》说:“有阿罗汉,以天眼彻视,见女人堕地狱中者甚众多。便问佛,何以故?佛言:用四因缘故。
一者、贪珍宝物衣被,欲多得故。
二者、相嫉妒(女人口似相亲,心如冤家)。
三者、多口舌(女人口多恶业,出言虚诳)。
四者、作姿态淫多,以是故堕地狱中多耳!”
女人多因嫉妒而生毁谤,以是恶业因缘,不但多堕地狱,又多堕于饿鬼恶趣,受大剧苦。
《正法念处经》卷十六说:“女人多生饿鬼道中,何以故?女人之性,心多嫉妒,丈夫未随,便起妒意,以是因缘,女人多生饿鬼道中(中略)。女人贪欲、嫉妒多故,不及丈夫。女人小心轻心,不及丈夫,以是因缘,生饿鬼中;乃至嫉妒恶业不失、不坏、不朽,于饿鬼中不能得脱。业尽得脱,从此命终,生畜生中;于畜生中,受遮吒迦鸟身(饿鸟),常患饥渴,受大苦恼。畜生中死(罪毕之时),生于人中,以余业故,常困饥渴,受苦难穷……。”
《净心诫观法》卷上说:“经云:十方国土,有女人处,即有地狱。一切障道,此为是苦(中略)。三涂八难苦,女人为根本。……女具十恶业,死入铁床狱。”此中所谓“女人十恶”是:“一、贪欲无厌。 二、嫉妒——心如毒蛇。三、谄曲诈亲。四、放逸——耽著五欲。五、口多恶业——出言虚诳。六、厌背夫主。七、多怀谄曲——奸险难预。八、贪财不顾恩义。九、欲火烧心。十、女身臭恶,不净常流……,破佛净戒,死入地狱、畜生、饿鬼,长劫受苦,无解脱时;是名女人十种恶业。”
又如《大智度论》卷十四说:“众病之中,女病最重。如佛偈言(略举一偈):
执剑向敌,是犹可胜,女贼害人,是不可禁
放逸招祸,比丘救母 | ||
省思 禅修静坐的功德实殊胜、难思议,古德云:“若人静坐一须臾,胜造恒沙七宝塔,宝塔毕竟化为尘,一念净心成正觉。”透过禅修静坐,帮助我们返照自心,进而达到无念、无住、无为的境界,才能以清净智慧利益众生,此方为真实报恩者。 |
网络肆意发言是否也有果报? | ||
诽谤僧宝的严重过失,在《极乐教言》等诸多经论中都有详细阐述。肆意诽谤,对自己的修行,不会有任何帮助,反而会让你造下很大的恶业。这样的话,不用说解脱,来世得到人身都非常困难。 | ||
|
少妇乔达弥(关于接受和改变)
在佛陀时代有一个少妇,名叫乔达弥。她的第一个儿子在一岁左右就病逝了,乔达弥伤心欲绝。她抱着孩子的小尸体在街上奔走,碰到人就问是否有药可以让她的孩子复活。有些人不理会她,有的人嘲笑她,更有的人把她当做疯子。最后,她碰到了一位智者告诉她,世界上只有佛陀一个人能够为她施行奇迹。
乔达弥千辛万苦找到佛陀。她把儿子的尸体放在佛陀的面前,说出了整个过程,求佛陀救救她的孩子。佛陀以无限的慈悲心倾听着,然后轻声的说:"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治疗你的痛苦,你到城里去,向任何一户没有亲人死过的人家要回一粒芥菜子给我。"
乔达弥好高兴啊,立刻动身往城里去。她对第一户人家说“佛陀要我从一户没有死过亲人的人家拿回芥菜子。”“我们家已经有很多人过世了。”那个人如此回答。她于是又走向第二家,得到的回答是:“我们家已经有无数的人过世了。”她又走向第三家、第四家。。。向全城的人家去要芥菜子,最后,她终于悲伤的了解到佛陀的要求是无法办到的。
她只好把儿子的尸体抱到坟场,做最后的道别,然后回到佛陀那里。“你带回芥菜子吗?”佛陀问道,“不!”她说:“我开始了解您给我的教法,悲伤让我盲目,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受到死亡的折磨。”佛陀问:“你为什么又回来呢?”她回答说:“请您开示死亡和死后的真相,我身上是否有什么东西是不死的?”
于是佛陀为她开示:“如果你想了解生死的真义,就必须经常如此反省:宇宙间只有一个永不改变的法则,那就是一切都在改变,一切都是无常。你儿子的死亡帮助你了解我们所处的轮回世界是无法忍受的苦海。脱离生死轮回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解脱之道。”
乔达弥顶礼佛足,终其一生追随佛陀。据说,她在临终前开悟。
(或许,生命中的逆境,都是在教我们认识无常的道理,都是在让我们接近真理:生者必死;聚者必散;积者必竭;立者必倒;高者必堕的道理。尽管我们深知,无常让我们恐惧,执著让我们痛苦,修行就是实践放下,可是,我们还是害怕放下,害怕“一无所有”。看到这则故事想起上师曾经的开示:认识、接受、挑战和超越。)
那诺巴尊者与上师帝洛巴尊的故事
大智者那诺巴依止帝洛巴尊者时,经历了千辛万苦。
帝洛巴尊者以乞丐的形象安坐时,那诺巴上前拜见后请求摄受,帝洛巴尊者最后答应了,之后他无论到何处都带着那诺巴,但一直未传法。
一日,帝洛巴尊者带着那诺巴到一座九层楼的楼顶说:“依照上师言教行持不知有没有能从此楼顶跳下去的?”那诺巴想:这里没有其他人,这一定是说给我听的。于是他从楼顶纵身跳下,几乎粉身碎骨,受了无量的疼痛和痛苦。上师来问他:“痛吗?”他回答:“不但痛,而且简直成了尸体一样。”帝洛巴尊者做了加持后,他的身体恢复如初。又将他带到一处说:“那诺巴生火。”火生好后,上师将许多长长的竹杆涂满油在火上烤,然后做成非常坚硬锐利的竹刺,说:“依照上师的言教行持也需要这样的苦行。”便将这些竹刺插入那诺巴手指和脚趾间,他身体的所有关节都僵直了,感受了无法忍受的痛苦。上师到别的地方去了,几天后回来取出那些竹刺。从伤口处流出许多血和脓水,帝洛巴尊者又做了加持后将其带走。
一天帝洛巴尊者说:“那诺巴,现在我肚子饿了,你去讨一些吃的吧。”那诺巴到了许多农夫正在吃饭的地方,讨来满满的一托巴热气腾腾的稀粥供养给上师。帝洛巴尊者津津有味地享用着,显得十分欢喜。那诺巴心想:我以前跟随上师做了那么多事,从没见上师象这次这么高兴,如果现在再去讨会不会还得到少许。于是他又带着托巴去了。那些农夫已经去干活了,剩下的稀粥放在原地。他想现在我偷一点也没事,于是拿起便逃,但被那些农夫看到了,他们追赶上来逮住他,将他打得半死。他又受了无量的苦痛,无法站起来,只好在原地躺了几天,上师又来做了加持,然后带他走了。
一日,帝洛巴尊者说:“那诺巴,我现在需要许多财物,你去偷吧。”于是他到一位富翁家去行窃,结果被人察觉后逮住了,又将他打得死去活来。几天后,上师来到他面前问“痛吗?”他如前回答。上师做了加持后,又将他带走。这样的大苦行共受了十二次,还有十二次小苦行,如此他前后经历了二十四种苦行。
所有的苦行圆满后,一天,帝洛巴尊者说:“那诺巴,你去打水来,我在这里生火。”那诺巴提水回来,上师生完火后,站起身来,左手抓住那诺巴的喉窍说:“那诺巴,把头伸过来。”说罢,右手脱掉鞋子,拿起鞋便猛击他的额头,那诺巴骤然昏迷,失去知觉。苏醒之时,他的相续生起了上师心相续中所有的功德,师徒二人的意行成为无二无别。
(大智者那诺巴经历了二十四次苦行,而实际上,因为是依照上师的言教,所以成了清净业障的方便,虽然形式上之时无意义的劳苦,好像无有一个是正法,——上师未曾宣说一句正法,弟子也未进行过一次如顶礼等的修持善法,但因值遇成就的上师后,不顾艰难困苦,遵照上师的言教行持,以清净业障之力即可在相续中生起证悟。因此所有的修法中再也没有超过依照上师言教行持的修法了,依教奉行的功德是多么的广大!)
小小一株草,能取菩萨命
曾经,有一位印度乐行国王的太子,他的母后送给他一件五彩锦缎的无缝衣,太子说:“我现在还不穿,等继承王位时再穿。”“你没有得到王位的机会,本来国王驾崩后应由太子继承王位,但是因为你的父王和龙树阿奢黎的生命是一体的,所以如果龙树没有圆寂,你的父王是不会去世的,而龙树已经获得寿命自在,没有圆寂的时候,因此你的许多兄长都没能继承王位就已经死去了。”
太子问:“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获得王位呢?”“龙树阿奢黎是菩萨,如果索要他的头,他会布施的,此外别无他法。”于是太子到龙树菩萨面前去索要他的头。龙树菩萨说:“你自己砍断带走吧。”可太子用宝剑无论如何砍他的颈部,都好像在虚空挥舞一样,无法砍断。龙树菩萨说:“我五百世前已完全清净了兵器砍割的异熟果报,所以用兵器无法砍断我的头,但是我曾经在割吉祥草时杀害小虫的异熟果报还未清净,所以用吉祥草可以砍断我的头。”于是太子割了一根吉祥草,用来砍断龙树菩萨的颈部,结果头落到了地上。龙树菩萨说:“我今往生极乐刹,将来亦入此身体。”之后,便趋入涅槃。
(因果真是丝毫不爽啊,连菩萨都要感受业力成熟的果报。寂天菩萨说:“刹那造罪业,数劫住无间,况无始轮回,积罪失善趣。”,何况我们这些从无始以来就漂泊在轮回中的凡夫,直到现在还造着恶业,不知道几时能清净业力而解脱,想想真是沉重。)
对上师话置之不理的果报
有一次,帝洛巴尊者说:“那诺巴,你不要担任布札马希拉寺护门班智达之职。”后来,那诺巴去印度中部地区时,巧遇布札马希拉寺护门班智达圆寂了,无有其他人能够与外道辩论,便请求他:“需要您做北门的护门班智达。”再三恳求后,他做了北门的护门。
一次,他与外道辩论,数日也不能辩胜,于是祈祷上师。一日他定睛一看:帝洛巴尊者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说:“上师,您的悲心实在微弱,我前面百般诚挚祈祷,您也不降临。”“我不是说过了嘛,不让你做护门班智达,现在你将我观想在头顶上,以期克印指着外道,即可辩胜。”
依上师所说而行,结果那诺巴获胜,击败了所有的外道。
可见祈祷上师的加持力,也可见,对上师教言的置之不理过失也特别严重。